| 廖正衡先生学术思想研讨会综述 |
| 2021年-03月-24日 |
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化学化工专业委员会原副主任、中国科学技术史学会化学史专业委员会原副主任、辽宁师范大学自然辩证法曁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所长廖正衡教授因病于2020年11月4日去世(享年89岁)。廖正衡先生在化学史和化学哲学、日本科学史及中日科技比较等领域做出了较大贡献。 为了纪念廖正衡先生，进一步推动我国化学史与化学哲学以及中日科技比较研究事业的持续发展，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化学化工专业委员会、中国科学技术史学会化学史专业委员会和北京化工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STS)研究所联合于2021年3月20日下午在“腾讯”会议室(ID：797 693 499)举办了“廖正衡先生学术思想研讨会”。来自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科学院中国现代化研究中心、大连理工大学、山西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山东大学、辽宁师范大学、大连大学、天津市委党校、日本羽衣国际大学、北京化工大学、利達智通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等20多位专家学者及嘉宾参加了会议。会议主题：研讨廖正衡先生学术思想，推动化学史与化学哲学研究事业持续发展。
会议由廖正衡先生的学生、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化学化工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化工大学科技与社会研究所所长张明国教授主持。与会者围绕廖先生的学术成果及其品质、化学史与化学哲学的研究以及中日科技比较研究的回顾与展望等议题进行了交流。 一、追思廖正衡先生的学术思想 华东师范大学盛根玉教授在书面发言(由其硕士弟子、清华大学刘立教授代读)中，回忆了他与廖正衡教授于1980年夏，受孙小礼教授之邀，共同编写《自然辩证法讲义》专题资料之九(《化学辩证法问题初探》)，又于1981年秋，一起参加中国科技史学会化学史学术讨论会的情景。他在长达20多年的合作中体会到，廖教授在化学史与化学哲学研究方面，倡导以史带论，史论结合的研究方式，並主张把化学理论的逻辑展开同人类认识化学运动的历史结合起来，从而有助于系统地认识化学科学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並从中得到化学研究方法论方面的启迪;他在国内开拓了从整体上研究化学的新领域：早在1985年就提出了《化学学》的初步设想，并在其后主持编著出版了《化学学导论》(1992)，这种对化学总体性问题的探讨，能够从局部和整体，战术和战略兩个方面有力推进化学科学和科学学的发展。 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化学化工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科学技术史学会化学史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科学院大学教授、山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任定成教授在书面发言(由山西大学张培富教授代读)中进行了以下几方面的追思： 辽宁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党委书记李伟民教授在发言中，简要回顾了廖先生生前的教学研究及其贡献;着重介绍了廖先生晚年关注并从事中外政治制度比较研究及其成果。最后，他说，廖先生作为辽宁省政协委员，时刻关心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高度赞扬我国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并引以为自豪和自信;他一生勤奋做学问和真诚做人的高尚品格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大连大学何燕侠教授在发言中，回忆了廖先生的学术风格和生活情景：(1)廖先生晚年十分关心中国政治，他认为中国政治民主不同于西方民主的一点就是：为老百姓做事，致力于解决民生问题;他非常热爱国家，对改革开放后国家所取得的成就给予高度评价，感到生活在这样的年代很幸福。(2)廖先生非常热爱锻炼身体，他曾对我说，要争取活到“看”冬奥会，最后还是没有实现这一愿望!他身受廖先生高尚品格的影响，要像他那样热爱生活，努力工作。 廖先生的家人、利達智通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廖中强在发言中，简要介绍廖先生的退休生活，患病及治疗的详细过程(临终给他留下遗言：“好好工作，做一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介绍了廖先生晚年的学习情况：十分关系国家的政治和社会问题，赞扬当下的美好生活;特别关心台湾的现状，盼望祖国早日统一;认真研究西方民主和中国民主的关系，主张西方实施的一人一票的所谓民主只是一种形式，未必是具有普适性的民主，民主的目的是让人民生活幸福，让国家繁荣富强。受到父亲爱国精神的影响，自己至今在国外一直保留中国国籍。父亲是指引自己人生的明灯，是学习的榜样。 二、以学术报告追悼廖正衡先生 九三学社中央委员会主办《民主与科学》杂志主编、山西大学张培富教授在报告中，首先，对廖先生进行了追忆：廖先生与我的导师张家治先生是同一个时代的化学哲学与化学史学者，我是跟随张家治先生在上世纪80年代末参加全国化学哲学与化学史会议上认识廖先生的。记得当年在湖南桃源县参加全国化学哲学会议，会后的部分参会人员前往索溪峪自然保护区参观，其中能够与年轻人一起快速徒步深入到保护区深处的中老年专家，只有廖先生，他那矫健的步伐、健硕的身躯、神采奕奕的表情和一往无前的精神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其次，他介绍了化学哲学的研究进展：符号论美学视角下的分子美学：综述了符号论美学的主要观点，介绍了科学美学和化学美学的研究状况。他认为，分子图像是化学家创造的，它包含美学因素;要研究分子中的审美因素，并展开对分子美学的系统研究，以此探讨科学与艺术的辩证关系。 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化学化工专业委员会副主任、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刘立教授在发言中，回忆了1988年作为华东师大硕士研究生接待廖先生带领日本学者访问团在华东师大进行学术交流的情景。谈到了自己在陪同廖先生和日本学者参观上海徐家汇“徐光启墓”时，对徐光启所提出的“欲求超胜，必先会通。会通之前，必先翻译”论断印象深刻。后来他出版了《科学技术与社会导论》等多部译著。他还提及，廖先生于1986年经上海，应邀前往日本进行化学史和化学哲学方面的学术讲学，是改革开放初期中国自然辩证法学者走出国门进行学术交流的“先行者”，也为我们后来能够频繁走出国门进行学术交流树立了榜样。 中国科学技术学会化学史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大学张黎教授以发表题为“葛德石与李约瑟：战时来华比较”的学术报告追思廖先生从事的比较科学史研究事业。她在报告中论述：(1)李约瑟和葛德石是分别执行英、美两国启动战时“文化援华”项目(前者：中英科学合作项目;后者：美国国务院文化援华项目)而来华从事与中国合作交流的。(2)李约瑟第一次来华是战时来华(1943.3—1946.3)，创办了中英科学合作馆;葛德石的战时来华(1943.11—1944.6)是其第三次来华，作为美国国务院的驻华代表和访问学者，调查战时中国的主要科研机构、大学教育状况，以促进中美之间文化交流与合作。(3)双方都有外交官的身份，葛德石的身份介于大学教授和外交官之间。(4)李约瑟顺利完成赴华使命，;葛德石仅仅工作7个月之后就被美国国务院提前召回。(5)结论：二人对中国文化(包括中国社会和中国科学文化观念)的不同理解，导致他们采取不同的方式来对待中国事务并形成了截然不同的结果，也呈现出战时外交关系中技术援助与文化输出两条路径之间的张力，表明20世纪科学技术在外交议程和国际关系中的作用日益扩大。 清华大学鲍鸥副教授作为廖先生的好友——北京师范大学张嘉同教授的弟子，她转达了张嘉同教授向廖先生家属的问候并作了题为“追思廖正衡先生，继续化学哲学、化学史研究”的发言。(1)她回忆了在导师带领下参与廖先生主编的《化学学导论》的科研经历，赞叹廖先生的谦逊学风。(2)她回忆了研究生时代学习“化学史”课程的情景：遵照导师要求，研读苏联哲学家、科学史学家凯德洛夫的俄文原著《恩格斯论化学发展》。凯德洛夫秉承历史与逻辑统一的原则，总结化学发展的五个时期，尤其是强调光谱分析法在化学发展中的方法论、认识论作用的案例等都为自己的后续学术发展打下了烙印。(3)她提到在自己的俄文专著《凯德洛夫的学术思想和自然辩证法在中国的发展：1960-2010》中，向俄语读者介绍了自然辩证法在中国的缘起和发展现状，系统总结了中国学者在化学哲学领域的研究成果。她展示了在俄文著作中所参考的廖正衡先生的文献。她介绍了《化学学导论》得到当下一些化学界同仁认同的情况，同时也对化学界缺少化学史和化学哲学认知的现状深表遗憾。(4)她以自己目前主持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苏联哲学家凯德洛夫的科学史成果计量分析及科学编史学理论研究(2019-2023)”为例，强调化学史离不开化学哲学，表达了继承前辈们所从事的化学哲学和化学史研究事业的决心。 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化学化工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华东师范大学朱晶副教授在题为“科学合作中的认知劳动分工——以化学研究团队为中心的考察”的报告中，论述了研究所基于的三个背景问题：科学合作的多样性和复杂性、科学计量学研究多关注社会维度、认知劳动分工如何整合认知维度与社会维度。进而，她以分子为中心，通过计算机辅助模型刻画了化学合作中合作方式与认知模式的特殊性。 中国科学技术史学会化学史专业委员会秘书长、中国科学院中国现代化研究中心叶青研究员在报告指出：我国的化学史与化学哲学研究和其他领域的研究相比，显示出式微的特点，应当予以更多地关注和研究。我国的化学哲学研究要具有前瞻性，要对当代化学研究乃至整个科学技术研究给予更大的关注。在新一轮科学技术革命中，由信息技术、生命技术、纳米技术和认知科学构成的“会聚技术(Converging Technologies)”给化学哲学研究注入新的活力。这是打破学科边界以解决问题的一种进路，它将生命科学与物理、化学、数学、计算、工程和社会科学等学科的知识、工具、思维方式集成到一起，形成全面的综合框架，以应对多个领域界面上的科学和社会挑战。对此，化学哲学能够突破诸如纳米技术、人工智能等所具有的工具依赖性的研究束缚，并在科学实践哲学领域对其进行哲学反思，寻找其新的学术生长点，进一步推荐我国化学史和化学哲学研究事业的持续发展。 天津市委党校邵鹏博士在报告中认为，(1)独立的化学哲学是在20世纪90年代于欧美形成，以化学中的哲学问题为研究对象，关注化学的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等内容，对化学的自主性、化学的基础概念和理论、化学史等方面进行哲学研究。(2)21世纪以来化学哲学在物质的分类、人工产品、化学与物理的特殊关系等方面影响了传统科学哲学。化学哲学关注技术发展，尤其是纳米技术所带来的问题与挑战，在纳米技术的影响下自然和人工的界限开始模糊，生命和非生命的边界也在消失，相关的伦理问题也日益突出。(3)化学与社会也是新世纪化学哲学研究的重点，主要体现在为化学伦理教育提供伦理案例(化学用品的蓄意滥用或不可预见的后果，化学在全球范围的影响和挑战以及对人类文化造成影响甚至是挑战)和化学的公众形象方面(小说和电影作品中的化学公众形象，化学家对自身形象的塑造)。(4)未来化学哲学可能的发展方向有：第一，影响科学实践哲学。比如建立新的分类理论，自然物和人工物的界限将变得模糊。第二，关注变化(合成、转换等)，而不是描述世界的本来面貌。第三，关注解释物质的多样性和物质间的关系，而不是将所有物质还原为基本粒子。第四，关注化学和物理之间关系的细节，了解更多科学的整体性。 三、缅怀廖正衡先生的学术品格 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科学技术与工程伦理专业委员会主任、大连理工大学王前教授在发言中，(1)他以廖先生等主编的《中日科技发展比较研究》一书为中心，谈了廖先生从事中日交流与合作研究带来的方法论启示，这就是寻求中日学者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进行交流与合作研究，立足于两国不同社会文化背景，联系不同国情和科技前沿进展开展比较研究，达到充分相互理解;关注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展开研究，成为“智库研究”的先导。(2)他谈了廖先生培养研究生的方法论启示，就是采取集体指导(组建导师组)的方法指导研究生;带领研究生进行访学：考察科研机构、第四冰川遗迹等，近距离体验自然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接触到唐敖庆、袁翰青等学术大家，了解学术前沿动态，提高思想境界，取得良好的教学效果。再次他谈到廖先生的治学精神：主张教学研究以科学技术史为基础，推动科学文化和人文文化的统一(他本人乐于欣赏交响乐);强调教师和学生平等交换意见。(3)他谈到廖先生晚年十分关注思考“美国式民主”的本质和问题，强调它在全球化和多极化的世界背景下所体现出的地域性、局限性和内部冲突。联系到去年至今的全球新冠疫情背景下“美国式民主”带来的严重问题，深切感到廖先生所持观点所具有的远见卓识。他说，要秉承廖先生的治学精神，搞好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日本羽衣国际大学名誉教授蔡明哲教授在发言中，(1)他回忆了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廖先生在从选题(题目：汤川秀树的基本粒子理论研究与中国的老庄哲学)到完成期间对自己的热心指导(指出了选题的意义：古代哲学对现代科学研究的意义;中国的古代哲学对外国物理学家科学研究所产生的影响)，尤其是对自己说的鼓励和鞭策之言：一个观点或一个命题，只要它能被自圆其说，而且能用事实来证明，那么，这种观点或命题最终是会站住脚的，并且会被认可的。为了能够顺利通过论文答辩，廖先生还特意安排自己在他的家里进行模拟答辩，从而为最后顺利完成答辩奠定了基础。正是受到廖先生的热情鼓励和悉心指导，自己才能够克服困难，顺利完成毕业论文(后来，自己把这篇论文翻译成日语在日本京都大学的有关杂志上发表过)。廖先生的教诲和关心至今仍没齿难忘!牢记于心!(2)他谈到廖先生在中日科技比较领域所做出的贡献：他是东北师大自然辩证法教研室里中日合作研究的开拓者;他于1986年组织召开了首届中日科技发展合作研讨会，又继之发展到全国性中日合作学术会议，并与日本学者合作出版了《中日科技发展比较研究》一书，促进了中日之间的学术交流;他重视学术研究中的实地考察，了解学科领域现状：他带领日本学者先后访问了沈阳，抚顺，大连，上海等地，使日本学者了解到了中国的学术研究现状和改革开放后的中国的变化。廖老师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他开创的学科领域，他的学术思想，他所做出的贡献，以及教书育人的功绩，对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成为宝贵的精神财富，受益终生。 大连理工大学刘凤朝教授在发言中，(1)他运用科学计量学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研究廖先生学术研究领域分布及时序特征、廖先生学术思想体系的总体框架以及廖先生学术合作网络演化的情况。结果显示，廖先生学术领域分布呈现以科技发展史实为基础，以科学哲学为引导，以“中国应用对策”为落脚点的结构特征;以廖先生为核心节点的学术研究合作网络在加强化学史、化学哲学共同体与化学科学共同体合作，促进中国化学史、化学哲学研究与日本化学史、化学哲学研究的交流方面发挥了重要的桥接作用。(2)他以廖先生科学技术发展模式以及真理检验标准方面的研究成果为为例，分析了廖先生学术研究的特点。(3)他全面概括了廖先生的学术特色及风格：科研选题的前瞻性、研究成果的原创性、政策研究价值的深远性、学术合作网络的广泛性。(4)他的发言精准得当、实证有力、分析深刻，对于我们全面了解廖先生的学术思想具有重要意义。 东北师范大学精细化工公司副经理兼总工程师毛小青高级工程师在发言中，(1)她回忆了自己在撰写毕业论文“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机制研究”的理论研究过程中，得到了廖先生精心的指导和帮助。毕业以后在企业从事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实践开发中遇到困难和犹豫甚至退缩的时候，也得到了廖先生及时而果断地意见和建议，使自己最终战胜困难并取得优异的成就。(2)她取得了理论研究成果(毕业论文节选在《科技日报》主办的“邓小平关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征文中获二等奖，在人民大会堂颁奖并被当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全文播送);在从事工业催化剂的技术研发中获得国家发明专利(第一发明人)，在工业应用中分别获得科技部、化工部、冶金部科技进步奖项和省市级别的科技进步一等奖，脱硫技术被有关专家认定为国内国际领先水平。(3)这些成就都是和廖先生的指导、支持和帮助分不开的，同时也没有辜负廖先生的期望，为社会做出了一些贡献，成为了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北京化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蔡永海教授在发言中，回忆了廖先生在自己撰写毕业论文、访学、报考博士等方面给予的关心和帮助。他谈到了廖先生给他留下的精神财富：(1)教我学会做人：导师待人非常谦逊，初次见面鼓励我自信;师如父母般的教诲，点点滴滴。(2)培养过程信任：两次访学安排我负责行程等事务、毕业后的推荐与关心。(3)学养的积累与提升：学高为师，身正示范;言传身教;导师学识渊博，治学严谨，培养学生一丝不苟，注重学养培育;从抄写导师手稿、到撰写化学家传略、再到引领参与学术会议、尤其两次中日双边国际学术会议，在实践中成长;指导论文过程不辞辛苦的修改、建议;成为我一生从事教学科研的基础，成为我指导研究生的范式。(4)学者身上的美德与风骨：教书育人的典范!立德树人的楷模!诠释了“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风骨! 山东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孙庆霞副教授在发言中，(1)她通过回忆廖先生在自己学习、实习访学时给予自己的指导和帮助，对廖先生的学术品格和人格魅力进行了概括和总结：廖先生做人真诚，严谨治学;视野开阔，跨界思维;淡泊名利，乐于奉献;乐于助人，关爱学生;具有豁达，宽容的人生态度。(2)她认为廖先生的用自己一生做到了《论语》中所要求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人生境界。正是恪守廖先生的教诲，自己在毕业以后的工作中，积极从事“科技与人文面对面”的教学实践并取得了成果，这些都是和廖先生的生前教诲分不开的。 大连理工大学博士生侯茂鑫在发言中，谈到了自己(代表导师)看望廖先生的情景。他深深地被廖先生的爱国热情所感动，并在交谈中了解到廖先生对改革开放后的中国现状以及百姓生活非常满意的缘由：廖先生小时候在伪满东北生活，饱尝了在日本控制的伪满政府的统治下，作为当时三等公民的中国人所受到的压迫和剥削等不平等待遇。共产党领导建立的新中国尤其是改革开放后，才使包括他在内的中国人过上了当家作主的幸福生活。他也从廖先生的过往经历和爱国热情中深受教育。 北京化工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张明国教授在发言中，回忆了廖先生引导他从预想研究生物学哲学和生物学思想史转向研究中日科技比较的历程：(1)1988-1992年期间，他跟随并协助廖先生组织并主办“中日科技比较研究”国际性学术会议(完成题为“战后日本科技发展的文化考察”的硕士学位论文并发表论文，协助主编《中日科技发展比较研究》)。(2)1992-2010年期间，沿着廖先生开辟的中日科技比较研究领域独立开展研究(赴东京大学、东京工业大学、大阪大学、神户大学、大阪教育大学、京都教育大学等进行研修和学术交流，完成包含中日技术比较的博士论文并发表论著)。(3)2010-今期间，作为中国日本史学会常务理事兼日本科学技术史专业委员会主任，独立开展中日学术交流，进行日本科技史(尤其是日本化学史)研究，进行“中日科技文化论”教学。今后，他将立志继续努力延续廖先生开辟的中日科技比较研究领域。 最后，张明国教授做了总结性发言。他说，对于廖先生的逝世，我此时想起了两件事：一是：庄子在他的妻子去世后，鼓盆而歌。我想用庄子豁达的生命观和人生观，在追思廖先生的过程中，慰藉我们的心灵!更好对待自己，对待生活!二是：毛泽东在“为人民服务”一文中说过：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今后我们的队伍里，不管死了谁，不管是炊事员，是战士，只要他是做过一些有益的工作的，我们都要给他送葬，开追悼会。用这样的方法，寄托我们的哀思，使整个人民团结起来。我想以此表达追思廖先生的心志：寄托哀思，继续生活!他倡议：在适当的条件下，考虑编辑出版《廖正衡文集》，以便更好地纪念他! (撰稿：张明国;图片：张培富) |
